曾经有个男孩跟我说,他的心中空间很大,像是摆满了玻璃瓶,每个瓶子都盛满了爱—却是给不同的女孩子的。
我不知道这样的男孩多不多,但他的确存在于我们身边。
他不一定帅到被称为“少女杀手”,却一定聪明、优秀并富有幽默感。他会妙语连珠,几句话就能让女孩子笑逐颜开。女孩叹息时,他会恰到好处的安慰并怜香惜玉,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边说两句有哲理或者诗意的话,却不显矫情。他喜欢女孩子嗔怪他贫时的表情,喜欢女孩子仰慕他才气时的神态,喜欢女孩子对他又爱又恨欲伸出小粉拳打在他身上却又不忍落下的动作。
他有很好的异性缘,不止一个女孩子视他为蓝颜知己,而所谓知己本身就已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他的钱包里不会塞任何一个女孩的照片,如果有也是他和家人的合影,他不会在QQ个性签名写上哪个女孩的名字,顶多写一句关于想念的话语,却让他心中的瓶子们以为那个被想念的人是自己。
也许他的心中只有两个瓶子,一个是爱他并包容他的女孩,另一个是他想爱想包容的女孩。这两份爱并行不悖不相冲突。他可能刚挂下爱他的女孩的电话立刻就与他想爱的女孩视频聊天,同时还收着新结识的红颜知己的邮件。他说不出更喜欢哪一个,因为各有所长,各有让他着迷的一面,却无法同时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要问谁与他的感情时间最长,他可能会说是前者。一个心甘情愿忍受男友博爱胸怀的女孩子,我想,要么很傻很天真,要么爱得太痴太执着。他深知这些,所以在每每结束了与后者的感情之后便会乖乖地回到她身边,以为与她的感情已深入骨髓不可或缺,可再有新的女孩子经过时,他又会继续重复上一次的经历,他知道前者不会走,而后者,他也想拥有。
谁会是自己生命里最后一个天使,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答案也许永远都是下一个。然而让一个女孩用有限的青春去等一个未知的结果,这样的男孩也未免太过残忍。只是,她们偏偏奋不顾身且又飞蛾扑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怪得了谁呢?
记得当他跟我说那句话时,我们正坐在莫奈靠窗的位置。我吸了一口加冰的饮料,说,“因为你真正爱的人只有自己。”